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活口气儿!嘿!”   等鞑子杀地反应过来时,原本近几十人的俘虏队伍,已经被杀得只剩下寥寥几个了,女兵那边也有受不了内心煎熬的,叫骂着要一死。   那鞑子看了看手中已经砍到歪七扭八刃口开钝的刀,刀尖还在往下滴着黏稠的鲜血,忽然笑了起来。   “真行,算条汉子,比你们城里那个婊子硬多了。”   他随手一挥,几个叫骂的女兵俘虏被齐刷刷砍了头,遥遥扔向城墙下。   “来。”鞑子声音依旧响亮,他手上最不缺的也是最廉价的,就是人命了。   等候多时的包衣奴才们又拉了一批俘虏上来,还有一口口大铁锅,铁签子,碗筷,挂肉架等等。这批俘虏虽然大多都是充数的普通明军,但也够用了。   “想活着,想吃顿好的,就自己来。”   那鞑子又是一挥手,其他鞑子们便用长矛戳着明军俘虏的腰走到锅前,逼迫他们捡起一地的女兵碎尸,走到锅前操弄起来。   他们所受的训练普通,也就更为胆怯怕死,此刻都在威胁下或哭泣或呕吐着拿起那些碎肉。   有兵丁随手抓起了一根气管,气管下方还连着两瓣比较完好的肺叶,那兵丁掌心中都能感受到气管坚硬的螺旋形状,还有摸上去光滑一片的肺叶。   有兵丁硬着头皮从肉堆里抓起了一盘叠在一起的肠脏,大概是太慌乱,肠子不小心被弄破了,于是肠道里花花绿绿未消化完成的食物渣糜便一坨坨啪嗒嗒掉了下来!   兵丁恶心之中甩了下,却把那条直肠也给甩破了,于是长条状的屎条被撒的乱飞,沾在了好几坨碎尸上,碎成好几块。如果不是这里已经被浓郁的血腥味弄得臭气熏天,恐怕很多人都会直接吐出来。   离他最近的鞑子忍无可忍,一刀砍了他的头,然后从头发上将那颗写满恐惧的头颅提了起来,扔给下一个不知所措的明军俘虏。   “兄…兄兄兄兄弟,对,对不住了……”   那俘虏战战兢兢地结果头颅,一刻也不敢停,立马就跑过去放到了铁锅里,像无头苍蝇一样找柴,接冷水,用火折子打火,也不顾水还是冷的没有烧热,就要把头颅扔进去。   “这位汉人兄弟!你打小吃肉都不拔毛剥皮么?”那鞑子不怀好意地大笑,带着一群鞑子都哄笑起来。   “啊!!”   俘虏愣了几下才反应过来,怪叫一声后抓起小刀,一手提着头发,一手就开始剥皮,起初他不敢睁眼看,直接把自己的手指虎口处割开了一道大口子,这更让那些鞑子们发笑了,有几人几乎笑的直不起腰来。   “哈哈哈哈这些汉狗杂碎,要是我儿子做事也这样,我早给他头都拧下来了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明国皇帝就靠这么些废物打仗,不输才怪……”   “你看他那怂样,哈哈哈哈……”   在嘲笑和恐惧中,那俘虏紧张到头上都渗出了汗液。这次由不得他闭眼了,他哆嗦着将头颅放在怀里夹紧,猜测着用刀子去割那些头发,那些长一些的还好说,可短的就难了。   鞑子里不知哪个提醒了一句割头皮,他只好将刀尖抵在那刻头颅的头皮上,从靠近发际线的地方斜斜刺了进去,然后滚球儿似的旋转一周,在头颅上划出一条可以看见森白头骨的血线。然后,他就扣住那头皮,使劲往一个方向去扯,前后折腾了几乎半柱香时间,才算是把头皮都扒了下来。   这时,其他俘虏们的菜已经做到了一半,有往女兵肠子里塞大腿肉泥然后蒸的,有直接将整个女兵的躯干都用长矛从气管穿透架起来火烤的,也有将内脏和碎肉都混在一起乱煮的……几乎没人想到用调料,都是用白水和干火煮。   噼啪,噼啪,不时有几滴被高温烤出来的人油从冒着油腻小泡的女兵身体上掉落,让柴火烧的更旺了,火星摇摇晃晃升入天空,让那女兵躯体上的脂肪更快像蜡烛那样融化了。   而水煮的大铁锅里则是煮出了一锅肉糊糊,直叫鞑子们叹息瞎了好肉。   再说那个俘虏,扒完头皮后他是再也不想看见那头颅一眼了,火急火燎地往已经烧开的铁锅里扔去,不料用力太猛将铁锅直接给打翻了,一锅滚烫的铁水就那样直接扣在他下半身上,烫的他疯狂哀嚎。   “哈哈哈哈……”   “老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些汉狗会做甚么吃的?吃屎去吧!还不如让老子来,白白浪费这些娘们儿的嫩肉!”   有会厨艺的鞑子看不过去,上前一脚踩碎了俘虏的脖子,自个儿下厨去了。   “那你可要给城墙里的明军弟兄们做个好吃的哈哈哈哈……”   “你们说,现在肉是有了,可城里面的汉人兄弟没女人日,怎么办才好?”刚开始那个鞑子继续拱火起哄。   “我们日批,让他们撸管子!”有人接火。   “对!”   “哈哈哈哈哈哈那些我看女兵早就硬得不行了,个个儿都那么骚!”   “是啊,还在腰上挂个红条条儿,是不是批痒的时候用来搓批的?”   “去你妈的,随便绑个棍子插批不好?卡住了还能用红条子拉出来!”   “哈哈哈哈哈……”   “那就上女人给明军弟兄们开开肉荤!”鞑子大手一挥,豪气干云。   第二批也是最后一批红缨军女兵俘虏被拉了上来,她们的姿色和身段远比之前那批好得多,所以她们受的伤也最少,最重的,也不过是被砍了只手而已——因为她想拔刀自尽。   鞑子们立马跟饿坏了狼看见小羊羔一样大呼小叫着拥了上去,几人一个将那群被束缚住双手的红缨女兵们拉到身边掏出肉棒就开日。   “奶奶的,这个女兵是我的!”   “这个的屁股大,嘿嘿嘿……”   “哈格你别抢,这个女兵的小粉逼看着就嫩……”   “啊哈!天天舞刀弄枪的,这处女膜咋还没掉下来,该不会是给那个狗屁将军卖沟子换来的吧?”   “哈哈哈哈……”   这些红缨军女兵们长期训练,身子素质自是极品。   只见她们所有人身上都没有一丁点赘肉,被捆住身子时全身绷紧,那些曲线分明的肌肉线条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众人色狗一样的眼神里,加之又是花季少女,所以每个人的奶子无论大小都爆满挺翘,肚子上马甲线若隐若现,四肢有力而不粗糙,背部的线条从脊椎开始一直向下在腰臀处猛地一弯,让那些鞑子们眼睛都是看直了。   当下,她们的嫩穴和屁眼就被一根根肉棒插了进去,没有润滑,也没有前戏,肉棒和肉壁直接干涩一片,粗硬的阴毛摩擦娇嫩的阴肉,有的甚至连蛋也塞了进去,让女兵们花枝乱颤,眼泪止不住地掉。   “啊啊啊啊啊!”   “杂碎!啊啊…嗯呃……滚!……”   “唔唔唔!!进去了!啊……进去了……”   一时间,场上一片风吟鸟唱,有的女兵一人便要面对七八根肉棒,也有的女兵被迫在被操的同时和同伴们互舔互摸,她们脚下就是黏稠的血泊和碎尸碎骨……一副尸山血海上的春宫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鞑子操屁眼不过瘾,直接拿刀划拉一下划开女兵的屁眼,手伸进去把直肠和大小肠子都拽出来操,凑不进来的鞑子就让那人剁下一段肠子扔给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看着这些汉人女兵们把鸡巴套进肠子里撸动起来。   有女兵怎样都不配合口交,鞑子一怒之下用刀柄敲碎她的颅骨,用手掰开颅骨后把肉棒插进颅腔每直接操起了脑子!脑仁很快在他近乎疯狂的抽插下被操成一脑子浑浊的血水,精液射在里面,如同水中晕开的丝丝墨色。   也有鞑子只是单纯觉得女兵舔的不爽的,砍下那女兵头颅就操起了还在噗嗤噗嗤冒着气的气管,肉棒被锋利的气管割破了也在所不惜,疼痛反而令那鞑子越操越勇,最后肉棒都卡在了气管里,还是叫人切开气管白拔出来。而这时,肉棒被卡住的地方已经发紫了。   类似的一幕就在城内人悲愤的目光下上演着。   鞑子们还收集了一些汉人的骨头,在正对着城门的土堆里,给江明佑立了一座坟,墓碑是用死去的女兵头颅串起来的,每个头颅的脑门儿中间都刻着满文的“江明佑之墓”五个歪歪扭扭的血字。   而后,鞑子们就笑着将那些用女兵做成的菜端上来,像模像样地上贡,哭坟,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   城内。   “欺人太甚!!!”   直到这时,江白和城里军民再也忍不住了,残存的炮手愤怒之下将那些红夷大炮,弗朗机炮,土炮悉数拉了出来,用一颗颗炮弹覆盖了那些活该天诛地灭的鞑子们。   鞑子还以为明军不敢对自己人开炮,死伤一时惨重,然而对那些生不如死的红缨军女兵来说,这反而是种解脱了,有女兵甚至专门往炮弹密集的地方跑,终结掉自己也不苟活着。   而后,江白冒着鞑子们慌忙回撤的空隙,带领一队同样愤怒的红缨军士兵出城抢回了一部分尸骨。   回城后,集体安葬。   【7】   “我记得她,王阿云,年十九,当初一家老小从河南逃荒过来,本来是要去南边的,可老父老母不认识方向给走反了,当时她在街上要饭,是我带她入的红缨军。”   “还有那个,叫陈胜男,唯一的父亲是爹爹手下的兵,叫给鞑子杀了,于是她二话不说也投靠了我。”   “还有南宫雅,江南来的小才女,长的小家玉碧,性子知书达理,写字画画更是一绝。读书读到辽东惨状时瞒着父亲来了这里,遇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哪里可杀得鞑子’?哈哈哈,说起来,方照晴你可不知道啊,这丫头刚开始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杀个鸡都能吓晕,后面嘛就慢慢适应了下来,是「鸢」小队的队长,哈哈。”   墓葬旁,方照晴默默看着江白,看一身伤痕的她一时笑,又一时哭,也看她站在那里,对着那些甚至都拼凑不起一具完整尸骨的手下们由着性子地说。   “还有周文莉,田二娘,马小芳,龚三小……”   “还有那个……还有那个……”   “她们的家人就在城里。”   “她们每个人,我都记得……”江白握紧手中的刀柄,看向沉默的方照晴,声音近乎哽咽,“我,都记得。”   滔天大火中,都将记得。 第5章 第五章·魅影行于月黑之时   【1】   多兰缩了缩身子,想抽卷烟草过过瘾,不过在黑夜里,一丁点火星就和白纸上的墨点一样醒目,让他不得不暗骂着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把烟咬在了嘴上。   他看了看旁边的哈格,漆黑的夜色之下只能看见那小子正和他一样趴着,趴在这道小小的沟壑里,隐约有吸闻的声音传来。   “杂种你还闻娘们的袜子呢,我看汉人们都不用派兵,来个一身骚臭味的娘们儿就足够把你给端了。”   多兰用细若游丝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咒骂道,声音中照常带着揶揄。   “去你的,你叼烟就行,我问美女袜子就不成啊?”哈格也是用极小的声音反驳。   这话哈格倒说的没错,无论那支军队,夜里放哨的第一要求就是不能分心,第二要求是不可出声或以任何方式暴露自己——这两条,全给他俩犯了,还乐此不疲。   这是大军围城的第十二天,天气已经冷的没办法在冷了,十多天来主子们组织了数次攻城行动,都无一例外地失败了,最接近胜利的一次,大军都攻入了瓮城里,却依然被那个红甲女将领给打退了回来。   不过即便攻不进去,后金大军也有围城围到死的信心,他们人多,粮足,还没有对手,当初大汗皇太极不就是这么做的么?   明军不敢出城,所以放哨的时候,这些鞑子们的警惕性就松弛下来了,因为没那个必要,无非就是在这里趴上一晚,除了风和雪,毛都见不到。明军已经组织不起像样的攻击了。   今夜这个方向上刚好轮到了多兰和哈格,察伦泰则在另一个方向上。   多兰都开始有点想念以前了,最起码那时候,远处一定会有明军的夜不收陪着他玩猫抓老鼠的游戏,虽然危险,但也刺激。   而现在那里,只有被俘明军挂在木架子上的尸体罢了。   “那袜子,真就那么好闻?”多兰鄙夷道,他总是看不透这个挚友。   “这可是那些女兵的白袜袋,你不会知道的…啊……”哈格将袜子捂在脸上,一边吸闻一边发出销魂的呻吟,“如果能把城墙上那个女将军的袜子和亵衣脱下来享受,那真是……话说,你想怎么日他?”   他说的,自然就是江白了,那等姿色,是个男人都想扑上去侵犯吧?   近在咫尺的距离上,多兰却一直没有回他。   “多兰?你听见没有?”   哈格正奇怪时,寒风中,一只女子的玉脚踩上了他的脸,隔着丝绸材质的长袜,他甚至都能感受到这玉足形状优美的足弓,脚心的绵软,还有足缝间淡淡的汗味。   “好闻么?”那女子用魅惑至极的声音问。   “好闻……”哈格整个人都痴了,竟是没发觉到异常。   “好闻啊……那就去阎王爷那里闻把。”   女子妖娆的声音忽地锋利起来,她脚下用力,哈格瞬间被踩碎了脖子。   和刚刚死掉的多兰一样。   “一群色迷心窍的垃圾。”   女子声音冷漠,走向大营。这是这个方向上建奴最后一处伏路军了,在此之前,她已经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了不下十人。   灯火下,主帅的帐篷很是显眼,这很好。   魅影渐渐融入黑暗,消失不见。沟壑里又一次恢复了宁静。   【2】   潜行很顺利,凌晨前这个点,是人一天之中最疲乏也是睡得最死的时候,女子以出神入化的潜行技巧,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进入了大营中央地带。   她在走镖时,便经常这样独自而行。   陆续绕过几十座帐篷,用毒肉毒死了几条狗后,终于接近了。她要杀的人,就在里面。   月黑风高夜,正值杀人时。   只是转过下一个弯时,女子停了下来,如同雕塑那样停了下来。   因为在软弱无力的声音中,一只同样软弱无力的手奋力穿过铁笼,抓住了女子的衣领:   “姐姐……”   女子没有回头,而是默默抽出匕首,准备结果对方。   “杀了我……”那声音哭哭哀求道。   女子一愣,借助建奴营地内昏暗的光,才看清那是个几乎被折磨得没了人样的少女,光看她那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肉和衣衫褴褛的身子,还有那僵硬外翻的双腿,女子就已经能猜出发生什么了。   猜出她遭遇了什么。   类似的情况在建奴来袭时,总是屡见不鲜。   “你知道我是女的么?”女子用同样细微的声音问,她的易容术和潜行技瞒得住成千上万建奴,却被这女孩子一眼看穿。   她止步,仿佛阴影。   “知道…呀……凭感觉……就知道姐姐你是女的了……”少女凄惨一笑,她的手指冰凉,笑容也冰凉,如同霜一样。   “杀了…我……”   少女又哀求,攥着女子的衣领不放手,那只手是那样瘦弱,但就是有这样惊人的力气,谁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   “一路平安。”女子也不再说什么,反手推刀刺入少女额头,结束了她苦难的性命。   她知道对少女来说,活着已经成了灾难,死亡反而是一切的解脱。   在离开前,她似乎听到少女说了声轻微的:   “谢谢。”   【3】   锋利的刀刃刺入了鞑子主帅的脖颈,气管噗嗤喷涌中,鲜血汩汩流淌,将他后脑勺上的老鼠尾巴辫染得很红,很红。   这个过去十二天曾百般羞辱明军的鞑子,就这样在睡梦中和他的情妇死在了床上,死在了自己的大帐里,也死在了自己的数万大军保护之下。   终于报仇了。   为了他们,也为了他。   女子擦去匕首上的血,无言。片刻后,她准备离开。   只是她刚迈出步子,就被突如其来的箭矢射穿了肩胛,贴身的黑甲也不能阻挡那箭矢的锋利,女子火辣的身形被带地一偏一滞。   被发现了!   可眼下已经没时间去细究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唔呃……”女子闷哼一声,当下就要后退寻找掩体。   她的反应和速度不可谓不快,然而箭矢比她更快!   又是几箭矢射来,在帐篷这个狭小的距离中,箭矢直接将她整个人从两肩钉死在了身后的木板上!   嗖。   又是一箭,钉住了女子的手腕,手中匕首咣当掉落。   “真是好身手,可惜不够果决。”对方缓缓从阴影里走出,手里还端着弓弩,语气戏谑,“如果我再放松那么一些,没准就真给你抹了脖子。”   “替身。”女子面无表情,对方箭术极其高超,令她动弹不得,两肩和手腕针挑一般地疼。   她竟然失算了,急切的复仇之心影响下竟然没有看出来躺在床上的是替身,一具微不足道的替身。   “嗯。”鞑子主帅又是两箭,将女子的双膝也钉死在木板上,这样她就无法用那双蛇一样的腿绞死自己了,被彻底解除了威胁。   “一个人来杀我么?真有勇气,你拿我是你主子那样的废物不成?”鞑子主帅扔掉弓弩,走到女子面前,用手抚摸她那冰凉的面具,上面用红黑两色绘着京剧鬼面。   女子剧烈反抗起来,却让箭矢扎的更深了。   “让我看看这张脸蛋是不是和声音一样漂亮。”   旋即,他摘下了女子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可称之倾国倾城,颜乱天下的脸。   仇玄机。   人近中年,却那么地动人,修长的脖子犹如舒展羽翼的天鹅,高傲地扬起鹅蛋一样的脸颊。长长的睫毛下,那对黑色的眸子犹如宝石一样,随眼帘眼波流转间,能将人的心魄都吸了进去,同时兼具少女的青涩和熟妇的成熟。   更别提她那包裹着紧致黑色轻甲的火辣身子了,蛮腰细的和柳枝一样盈盈不堪一握,大腿几乎和半个身子差不多高,双腿修长曲线如起伏的山脉一样玲珑,还有丰满的大屁股中那道弧线优美的沟,简直就是专门为了取悦男人而生的。   这种女人不去张腿卖批,真是全天下男人的损失了。   “我败了,但你也不会好死。”仇玄机冷冷看着那鞑子,笑。   “是么?是这样么?”鞑子主帅抚摸着她冰冷的脸,她有些凌乱的发丝,而后缓缓向下,不顾仇玄机撕心裂肺的疼痛,用刀子撬开了她的护颈和胸甲。   咣当。轻薄的黑色甲胄掉落在地。   “你就穿这玩意儿打仗?不会是专门卖批的吧?”鞑子主帅摇头,一把撕开仇玄机的亵衣,摸起那对柔软的奶球,她的奶子和她的人一样,一样地诱人。   “你是谁?”鞑子主帅凑近,去吸闻奶球沟壑间的香汗味,仇玄机的胸,味道犹如甘露,胜之牛奶。   仇玄机疼得咬牙,没有回应。有几枚箭矢在她体内折断了。   “不说?”鞑子主帅掐住仇玄机黝黑的奶头,缓缓向外拉去,等整团奶子都被拉成圆锥形的时候,他又忽地松手,于是奶子便啪地一声弹在了仇玄机胸膛上。   “啊呃~”仇玄机面色惨白,却仍然倔犟地昂着头,用恨之入骨的眼神看着这个丑陋的鞑子。   “嘴硬,不说么。”鞑子主帅握着匕首的手继续向下游移,撬开了仇玄机的腹甲,束带,最后将刀刃伸入她的胯下,割开衣物,让她没有分毫阴毛的白虎熟女穴完完整整地暴露在空气中。   “嗯,经常刮毛啊,看你人不小了,可逼还这么紧,要么就是没人日过,要么就是日你的人都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对么?”   鞑子主帅用冰冷的刀刃在仇玄机的阴唇和小腹上轻轻刮来蹭去,挑逗着她变硬了的阴蒂,而后,反握匕首,将刀柄从小穴中硬塞了进去。   “啊啊啊呃唔!”   紧闭的一线小穴哪里守得住冰冷的金属刀柄,当下就被强行撑开了一道口子,隐约可见其中充满褶皱的幽深通道,红嫩的通道里泛着些许水流的光泽。   “你与我无冤无仇,你也不像忠义之士,所以你是来为一个人报仇的,对么?”   鞑子主帅也不在乎仇玄机闭口不回,仍是自顾自地问,如果他再插入匕首哪怕一点点距离,那锋利的刀刃就会割伤了她的阴唇。   “奉命行事罢了,可惜,就可惜在没杀了你。”仇玄机声音平淡。   “好一个奉命行事,奉你自己的命?让我猜猜,我杀过的人里能让你为之动心的,应该是那位将军吧?”   鞑子主帅的声音很轻,很轻,他脱下仇玄机的腿甲,还有她的战靴,让她大半个身体都赤裸裸地展现出来,让人一览无余。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腹,结实有力的手臂,锁骨分明的胸膛,插着一柄小刀的下体……仇玄机被固定在那里,仿佛供人观赏的一件精致玩物,或者说,性偶。   仇玄机誓死不从的冷艳脸蛋,在听见这句话后,抽动了一下。   “看来我猜的没错。”鞑子主帅起身,拍了拍手,片刻后,两个鞑子兵捧着一个做工精致的木盒走了进来,放下后又迅速退了出去。   “知道里面是什么么?”鞑子主帅将木盒拿在仇玄机面前,看她面色阴沉下去。   “你不会想打开的。”仇玄机声音严厉起来,身子微微颤抖。   “真是可怕的威胁,可它自己摔烂了怎么办?”鞑子主帅像是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般,夸张地后退一步,手一松,木盒便咣当一声掉落在地摔开了,骨碌碌滚出一颗面色惨白的……头颅。   一颗……江明佑的头颅。   “呃!!!畜牲!!!”   仇玄机被钉死的身体竟是不顾疼痛剧烈挣扎起来,带起身后的木板大幅度晃动,她的神色也是罕见地失去了平静,面目狰狞如同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好像随时都会挣脱那些箭矢扑上来咬断鞑子主帅的喉咙一般!   仅仅片刻。   “喔!悠着点悠着点,你这欠操的婊子,母狗们在发情时都这么激动?”   鞑子主帅故作害怕地头退几步,笑着一脚将江明佑的头颅踢到了仇玄机面前,然后就那么看她狰狞发癫的面庞忽然流下泪来,刚开始是抽泣,而后泣不成声,晶莹的泪珠打在江明佑已经有些枯瘪的眼眶上又随着面庞滑落,如同他也在流泪一般。   “啧啧,感人至深的爱情。”鞑子主帅简单评价,没想到出于战功而收藏的明军将军的头颅,今夜能让他看见这么精彩的一出好戏。   下一刻,仇玄机竟是强行挣脱了钉住她的箭矢,如同浑身是血的烂泥那样栽在地上,伸手去护江明佑的头颅。   嗖。   在她抱住头颅的瞬间,鞑子主帅开弓,将她那芊芊玉指和死人的头颅永远钉在了一起。   “啊呃……”   仇玄机双腿都痛的夹紧在一起,就在刚刚她栽倒的瞬间,那把匕首整根都插进了她的阴道里,刀刃瞬间将阴道给割开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鲜血混着零散的血块从阴唇里流出,让她疼到几乎无法呼吸。   “这样你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行了,现在你发完了疯,也该我了。”   鞑子主帅从台子上拿起一根老牛皮做的鞭子,朝着仇玄机身上狠狠抽去!   “啊!!!”仇玄机惨叫一声,鞭子直接在她光洁的肩膀和后背上抽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鞑子的力气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伤口处的细嫩皮肉都向外翻开!   “想杀我么?嗯?!”   啪!   鞑子又是一鞭子,这一次,直接抽在了仇玄机的的大腿外侧和半个臀瓣上,在皮肉上留下一道印着模糊鞭子麻花状的印迹来。   “呃呃呃呃呃呃呃!”   仇玄机身子感觉整个身子都要被抽散架了,即便如此,她仍然没有放开江明佑的头颅,而是在能把人都撕裂的痛苦中借机转身,在鞑子主帅发泄的咒骂和被他所不能看见的盲区中,硬生生用另一只手去抽阴道里卡住的刀,即便阴道阴唇和手指都被刀刃割地鲜血淋漓也在所不惜!   啪!   “就这些能耐?!有狗胆子进我大军,没本事杀了我?我还以为你会更有挑战一些,好歹让我受点伤,不会留下那么多破绽!”   又是啪啪几鞭子,最严重的一次,鞭子撕裂空气呼啸而下,直接抽在了仇玄机的头上,抽得她几乎无法思考,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都被鲜血给染得红透了。   还好,匕首终于从已经糜烂的阴道里扣了出来。   “说,你是谁?!”   鞑子主帅大吼,先前的所有姿态不过是他用来掩饰内心愤怒的作态,都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建奴军中多少年,还从没有人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危险地逼近自己,而且是在战事绝对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大军呢?!探哨呢?!为什么就没人发现?!那些渎职的狗奴才们都该通通溺死在粪坑里!   如果不是自己向来警惕,已经被这鬼一样的女人杀了无数遍!   “呵呵……咳……呵呵呵……”仇玄机却是笑了起来。她扭头,一口血沫吐在鞑子主帅的脸上。   “臭婊子……呃!”   下一刻,就在鞑子主帅要扬鞭的刹那,仇玄机用尽全部力气扑了上去,握紧手中猩红的匕首,扑了上去!   “呃!”   匕首深深刺进鞑子主帅的胸膛里,在后者惊愕的眼神中,层层推进,破开肌肉!鞑子主帅的胸膛瞬间爆开一朵血花,血槽正在快速放血!   “狗东西…咳…你也别想…活着回去……”鞑子主帅凶狠地看着这倔犟的女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皮鞭子缠在了她修长的脖子上,用力去缠紧,缠得她喉骨都咔嚓作响。   “从来就…咳…没有…这么想过…呵……”   窒息前,仇玄机面容扭曲地笑了,笑出一个比哭还扭曲的笑容。旋即她扭转刀柄,将鞑子主帅的心脏彻底绞碎,自己也正飞速在窒息中失去意识。   不过还好,她还不算败的太失败,好歹拿到了他仅存之物。   在整个世界都昏暗下去前,仇玄机仿佛又一次听到了他的声音。明明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此刻却离它那么近,记忆那么清晰,仿佛触手可及:   “这位姑娘,没事吧?”   马蹄嘶鸣,饱经沧桑的将军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收刀入鞘,看向满地的建奴尸体,还有不远处的滔天大火。大火中,那些价值连城的货物,全毁了。   她一言不发,握着刀,眼神警惕。   “如今这车货物全烧了,人也死了,姑娘押镖失策,回去也没法向东家交代,本将见你身手不凡,可有兴趣来我江家作个职?我家女儿刚好需要一个师父教她武功,和这世上人心的险恶。”   将军下马,红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伸出手,与她对视,面容坚毅,不容得人迟疑。   那一刻,她的心忽然狠狠跳了一下,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4】   田小弟偷偷翻出城墙时,天已经快亮了,正处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所以无论是守城明军还是鞑子,都没有发现他。   打小他就在这城里长大,十五年了,每一块砖都再熟悉不过。此刻,他要带着姐姐田二娘留给自己的那把剑,去砍了对面的鞑子,为姐姐报仇雪恨。   那些大人们不敢来,太怂了,田小弟就决定自己来。他从小就向往江湖上的快意恩仇,一心想做个保国保家的大小,今天,一定要砍了鞑子的头头,扬我明威,也祭姐姐。   他悄悄摸过城墙下起起伏伏的沟壑,这里即有建奴为了围城而挖出来的坑洞,也有已经在炮弹中被砸毁的垛台,大地都像被犁了一遍似的,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泥土里都是湿滑的血。   很快,田小弟就看见了一排木架,每一个上面都挂着一个死掉的红缨军女兵。   闻着浓郁的血腥味,田小弟有些怕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因为这是去建奴大营最近的路。   “呃……”   忽然,有个女兵呻吟了一下。   “啊!”田小弟吓了一跳,旋即急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引来了鞑子。   “姐姐,你是活人吗?”田小弟哆哆嗦嗦地爬到那木架下面,看着遍体凌伤的女兵,她竟然还没死,寒冷和失血本该要了她的命的。   少年青雉的侠胆和一腔热血,忽然就被吓跑了不少。   “呃……”女兵神志不清。   “这位姐姐,别…别怕,”田小弟在木架旁摸索起来,找到了一个好像是绳子,“我救你下来!”   虽然害怕,但,大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田小弟只得硬着头皮,咽了口唾沫,旋即猛地拉动绳子。   “别……”女兵想阻止,却已经晚了。   下一刻,捆绑着女兵的木架竟是向两边猛地弹开,在惨叫中将她的身子从胯下开始一分为二,硬生生向两边撕裂了去!   噗嗤!   温热的血浆如同水球那样泼洒下来,砸得田小弟晕头转向,放声尖叫!可这还不是结束,分开的木架在惯性下极速抖动,将女兵躯腔里的内脏都抖了下来!   肚子里的肠子啪嗒嗒掉落而下,大肠小肠好巧不巧一圈圈落在了田小弟身上,如同他脖子上套着的一条蛇!   啪嗒,啪嗒,一坨坨内脏也跟着滑落下来,从心脏到肺叶,轮番砸在少年头上,胃部甚至在半空中被木架给划开一道口子,高腐蚀性的胃酸就那样毫无保留地浇在了田小弟脸上,让他的眼球瞬间失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吧啊啊!”   少年再也克制不住恐惧,无头苍蝇般乱窜,却一脚踩空,掉进了鞑子们挖的竹坑里!尖锐的竹子瞬间贯穿了他整个人!这简陋的竹坑放在平时肯定会被他绕开,此刻却成了他的坟墓!   这个心怀侠梦的少年,就这样惨死了。   他的尸体也许明天就会被谁发现,也许永远都不会。   而这时,那女兵被扯成两段的身子里,已经空空如也,再也不剩什么了。 第6章 第六章·孤地围城   【1】   “姐姐,你说,我们还能出去吗?”   苏雅将小巧的下巴搭在窗台上,看向窗棂后飞舞的雪,那雪是如此纷扬,好像厚重的云层里有位看不见的仙女撒下纯白色的花瓣来。   “会的。”   苏凝咬着红绳,细心地替妹妹梳着头发,她的头发没有之前在扬州时那样绵软了,如同秋天的杂草一样,梳子都卡住了好几次。   可这是没办法的事,一年了,整整一年都没有吃饱过,就是让那些名流歌妓们来,也会是这副皮包着骨头的模样。   “可是一年了。”苏雅搓着有些发冷的手,语气软绵绵的,“我饿。”   她看向一旁的铜镜,里面的自己皮包骨头,已经完全没了当初的可爱。可当年在秦淮河畔的游船画舫上,一众扬州瘦马之中,十三岁的自己和姐姐是“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样犹如仙女一样的可人儿啊!是官人们争相出价只为千金买一笑的女孩子呀!   如今落的这样了么?   这就是“江湖残酷”么?   “忍一忍就好了,朝廷一定会派援军来的,到时候我们就逃跑,逃到江南去,在哪里歌唱。”   苏凝只得用老掉牙的说辞安慰妹妹,她何尝不冷,她何尝不饿?可是相比起城中很多被残杀吃掉的百姓来,她们的待遇已经可以了,至少县太爷百般拮据之中还给她们一些吃食,一些炭火,自扬州买下她们姐妹后也让她们一直住在县衙上。   代价只是听她们唱唱曲儿,一夜尽心尽力服侍而已。   还能说什么呢。   发梳好了。   “走吧,今天大家还在等着我们呢。”苏凝用手指在妹妹唇边勾出一个笑容,“妹子,今天给兵丁们唱什么好?”   “《燕子笺》?”苏雅笑着推开姐姐的手。   “你总是爱唱这个,想那名妓华行云了么?”苏凝也望着窗外的雪。   “唔,那不如唱点兵丁们的家乡歌谣吧?又快过年了。”   “依你,依你。”   “嗯……不知还能否吃上一顿汤圆啊。”   【2】   “那两个汉女又在唱了。”   城墙下,埋伏在雪地里的察伦泰在心中默默感慨,用心倾听。   一年了,从去岁入春时,那两汉女就在城内给明军们唱,唱他们的民谣,唱戏曲的调调,有时什么词都不填,只是单纯地哼唱着,声音比仙女唱的还好听。   大主子被刺杀后,清军中的防务就严苛了起来,察伦泰整整一年时间都被派在了敌人的眼皮子低下摸情报,只是隔着厚重破损的城墙和一地死人,又能摸出什么呢。   有时他想,也许墙上的明军早就发现他了,不过兴许是饿的没啥力气,兴许是他们也听的入神,大家就这样心照不宣地不点不破。   明军饿,清军也饿,清军粮食很多,但人也多,抢不到更多的粮食,就只能拼人了,而周围一大圈城里,能抢的都已经抢了。偏偏就这个小小的明城拦住了他们往山海关和辽东主力汇合的路。   唉,算了算了,不能再多想了,汉女们快要唱完了。在此之前,就慢慢听一会儿吧。   察伦泰吃了把雪,想。   【3】   “投降呀你们,为啥子就是不投降呢……”张三斤喃喃自语,眺望远方伫立的明城。   “投降了多好,投降了多好,投降了,就有主子带着你们去抢东西吃了。”他语气呆滞,长长的一溜儿鼻涕都流到嘴上了也没察觉。   “投降了,我就能跟着主子抢东西了,就能给婆娘吃的了……”张三斤看向脚下刚刚饿死的婆娘,无力地跪了下去,低下头。   “都投降了,早晚投降了,我闺女和婆娘,还有老娘,就能活着……”张三斤带上了哭腔。   婆娘的尸体很快就被几个鞑子拖走了,不一会儿,传来骨头和肉被大刀切碎的声音,那么刺耳。   【4】   无论是清军还是明军,谁也没有想到,这座位于大明北境一座小小的县城,竟然能在数万大军围困下坚持一年之久。   一年中,清军组织了数次攻城,都在江白和方照晴带领下,被顽强的明军给顶了回去。   好几次,清军大军都攻入了瓮城,却怎么也无法攻破里面那扇门,城里城外的尸体,堆的和山一样高,尸山血海血流成河也无法形容其万一。   仿佛以那座城墙为界,立下了一道怎么也无法逾越的天堑,用包衣奴才们的廉价人命去填都不可以。   只要城墙上的烽火还在燃烧,明军头盔上的红缨还在跳动,清军就只能望洋兴叹。   一整年里,县城里都飘荡着浓郁到北风也吹之不去的血腥味。天冷时还好说,到了炎热的夏天,那些尸堆里便散发出冲天的恶臭味,那是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的味道,山一样堆起来的腐肉发黑发青,流着污水。远远望去,烈日下蛆虫仿佛不断流动的白点,苍蝇的吵闹声更是噩梦。   清军们只需要拉开一些距离就好了,可却烦透了城里的人,直逼的江白不得不下令派一队明军出城用火焚烧,清军就在这种情况下再次发起攻击。   几次攻城未果后,清军便使出各种手段,时而用投石车把一箩筐一箩筐人头投向县城,时而派人疏通密道企图夺城,时而收买人心妄图在城内水井里下毒,时而找来得了鼠疫或是黑死病的尸体和物件直接往城头扔去……   或许是因为尸体的养分滋润,城门前的空地上竟是长出了一片杂乱的草木,更显诡异。   这种情况直到后面又一个秋冬时节来临时才有所缓解,每个人似乎都对生死免疫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偶尔,清军也会重演几出攻心法,来给明军头上盖上一层挥之不去的巨大阴影。他们将俘获的百姓和兵丁分成几组,让他们进行残忍的虐杀游戏,且以此为乐。   有的人脖子上被绑上了绳子,清军让他们以这种方法进行拔河比赛。比赛中没有设界限,界限就是他们的头颅,输的人往往会被对面突如其来的力量猛拽着折断脖子,而赢的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脖子上满是麻绳勒出来的伤痕。   有女兵俘虏的头被砍下来,清军就让其他明人踢她的头当球玩,若是哪队输了比赛,或是谁先踢出了划好的区域,那他的头也会被砍下来做替补,到最后,几十个踢球的人中只剩下一个幸运儿,而他的脚下,都是被踢烂了的头颅。   也有清军热衷于虐杀游戏,清军们会割伤俘虏,假意放跑他们,让他们朝着城门或是远方逃命。每每俘虏眼件就要逃出生天时,埋伏在半路的清军们就会突然出现,吓断那些可怜之人脑袋里绷紧的最后一根弦,然后再狞笑着用百般手段杀了他们。   又或者清军懒得动了,便放狗追,让大狗闻着一路低淌的血追过去,吓得俘虏们精神崩溃,不惜以头撞墙或是跳崖,自尽掉这条担惊受怕的卑贱性命。他们必须这样做,因为被狗嘴活活生撕,是更可怕的死法。   诸如此类,诸如此类。   清军一度对这种玩法乐此不疲,直到被江白领军打掉几次后,才算收敛。   江白的名声,也由此在四海传播开来。   书生们都在谈论着江白这奇女子是何等柔月风华,何等巾帼英姿,为她大书特书,说书立传。   赌狗则下了盘口,赌她能坚守到几时,会不会被杀,会不会投降,会不会被日,被日了后会不会生下个小鞑子,小鞑子能不能找到爹是谁……赌注越发离谱,结果无非是有人大赚特赚,有人赔光金财。   朝廷上下,从皇帝到大臣们,都无不对城内明军誓死不降的骨气赞不绝口,但不论江白怎样派人冒死求援,那些踢皮球的官员们就是无法拿出一支哪怕是做样子的援军出来。   江白又能说什么呢,孙传庭刚死不久,整个大明朝在李闯和清军的夹击下已经快要分崩离析了,哪来闲工夫管她这几千人马?   清军那边,更是几次飞来书信想要劝降江白,让她和城内军民的抵抗从兵事上升到了政治象征上,如此,清军就更不可能撤退了,无论如何也要吃掉她们这团眼中钉。   天下人心风风雨雨,江白亦是心生绝望之意。   原因无它,没粮了,这是比其它任何事都让她惧怕的情况。   即便省粮缩食,城里集中起来的粮食还是在入秋的时候吃完了——这还是在包括士兵在内的所有人都两天一配给的情况下——以至于有士兵开始吃死人,甚至偷偷杀百姓,杀小孩子来吃,闹的城中人心惶惶。   江白知道后勃然大怒,下令将他们全部处死,然而第二天,那些人的尸骨又会被另一群饿的不行的饿鬼刨出来吃掉……让她不得不下令一律火化。   没想到爹爹一生想避免的“炊骨析骸,古所未闻”的惨状,竟然真的发生在了自己手里。   而在朝廷完全靠不上的情况下,最后送来粮食的,竟然是大明的百姓们,有富商卖掉半数家产凑齐了一支粮队,也有当地秀才自发号召百姓捐凑粮食,更有一些各地退下来的军人们自发组成救国队来帮她们打清军……   尽管他们当中绝大部分人和物都在半路上被清军截杀,但送进来的那部分,还是得以维持住城内众人苟延残喘的希望和生命,让他们撑到了这个冬天来临之时。   也是最后一个冬天。   谁都清楚,这只不过是一时的回光返照。谁都清楚,无论是城内人还是大明,都时日无多了,除了……那些仍活在梦里的人。 第7章 第七章·冬   【1】   破城的那一天,终于来了。   在粮草耗尽的时候,在已经无人有力气抵抗的时候。   清军选择在年关将至的时候大举攻城,配合能用上的所有战法,终于攻破了城门,瓦解了整座县城的防御。残存的明军或体力不支,或绝望自杀,或呆呆坐着,任人宰割,和一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烽火从城门一路烧向城内,而后席卷全城。   清军进城后,一场疯狂的大屠杀,开始了。   房屋美有紧紧闭户不敢出者,清军就大呼小叫怪叫着将那些百姓的屋子围起来,点上一把火后从外面封死门,让大火和足以使人窒息的浓烟活活吞噬掉屋子里的一家老小,还有他们的惨叫声。   有为避清军而躲进灶台者,清军或打来一桶桶水,或用重物压死灶台盖,把那些百姓家里的家设,衣物或是刚刚剁掉的骨头一股脑从架火处扔进去点上火,朦胧弥漫的水蒸气和熊熊燃烧的柴火中,有人被烫死,有人被烧死……不论如何,等锅盖揭开的那一刻,就是清军大快朵颐的时候。   也有一些比较幸运的百姓,他们通常都是一个照面就被清军杀死,肢解后才拿去灶台上做餐的,他们的幸运之处在于不用忍受活活被烧死的煎熬感、恐惧感和痛感,对清军来说,也省去了压迫的步骤。   有躲在井里者,无论井里面有没有水,无论井里有多少人,清军都会搬来死人的尸体扔进去,让那些可怜虫们要不被重物砸到水里淹死,要不直接在无数堆叠的尸体下在幽深阴暗的井底窒息掉,无外乎这两者。   也有夺上屋顶者,这是清军最喜欢的一种人,他们会拿着长矛之类的东西冲进屋子里,从里面弄塌房顶,很多时候掉下来的百姓还没反应过来就上了灶台,重复之前的那一步。   更多的百姓走投无路下直接爬进死人堆里,弄破衣服在脸上抹上血,想借此方法装死来逃过一劫,可清军怎么会让他们如愿以偿呢?清军里有不曾上战场或年龄幼小的鞑子,长官就让他们握着刀齐齐向尸体堆刺去,开肠破肚挑起肠子,剁下头颅剜出眼球……用这种方法一来抓漏网之鱼,二来锻炼后辈们烧杀抢掠的本领。   挨家挨户如此,搜金刮银抢女人。   见人就杀,无血不欢。   男人杀死后吃掉。   女人强暴后强暴。   小孩的头么,砍下来,当成球踢,一路踢到兵营那里去,往往人还没到,头就在雪地上骨碌碌地被踢烂了,脑浆子都摇的很匀。   还好小孩不少,可以放心玩儿。   火焰烧红半边天,大人和小孩的哀嚎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息,宛若阿鼻地狱。   【2】   “军爷!军爷!饶命!饶命!奴才是本县县令!”县衙作为清军最先捣毁掉的明朝机构,县令是最先投降的官员。   “县令?”清军当中一片哄堂大笑。   “有金子!有银子!就在里面!”县令语气颤抖,磕着头一点也不敢抬起来。   “笑话,老子不会自己拿?”那清军一脚踢在县令头上。   “有粮食!还有很多袋粮食!都是奴才在一年前偷偷藏起来的,那狗日的江白来搜了好几次也没发现!那婊子还跟我要粮呢!为了咱大清,奴才无论如何也没给!”   县令点头哈腰,语气奉承,就像条狗一样,丝毫没有了平日里的作福作威。   “狗奴才这话说的,你不给,老子还他妈抢不到不成?”   清军中又是一阵哄笑。   “女人!还有女人!是奴才大价钱从江南买回来的‘扬州瘦马’!”县令指向一脸恐惧的苏凝和苏雅姐妹,“她们会唱曲!画画!写诗!还会伺候主子们!”   “放你妈屁,老子有眼睛,看得出来哪个婊子漂亮。”   哄笑声更大了,不时有逃命的百姓被清军逮住,肠子都给拖了一地。   “哦,这就是那两个天天在城头里唱来唱去的汉女?”有清军上前,拽着苏雅的头发,去舔她的嘴唇,那双眼睛很清澈,他在里面看到了自己。   “唔唔!唔唔唔!”苏雅身子颤抖,耳坠上的   “唱的什么狼哭鬼嚎,叫个床听听!”苏凝的头发也被人拽住,疼得她眼泪直打转。   “快叫!快叫!”县令急忙呵斥,“叫床给主子们听!”   “啊…啊啊……唔…”苏雅干巴巴地叫了几声,旋即肚子上就狠狠挨了一脚,让她剧痛下几乎喘不过气来。   “军爷,军爷,这两个丫头绝对是极品,上了床就知道了!”县令讨好地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清军们,小胡子都微微抖动,“只求军爷…呸,只求主子放了奴才一家老小!以后一定当牛做马,万死不辞!”   “狗奴才,有女儿也不拉出来?!”有清军拽过来一个满面惊恐的富家小姐——那是县令的女儿——和县衙里的所有女人们,上至县令老母,下至县令婆姨,都一并被拉了出来。   “主子!好主子!”县令急了眼,急忙上去舔那清军的鞋子,“闺女她还小,她还小!”   “就喜欢这口嫩的!”清军们当下就在一片尖叫声中扒开了众女的衣服,发泄起兽欲。   县令还要哀求什么,一把刀已经砍下了他的脑袋。   【3】   “察伦泰!你也来爽爽?”有清军招呼气喘吁吁跑过来的察伦泰,裆下正插着一个女孩被割下来的气管。   “她们是?”察伦泰暗叫不好。   “叫什么‘扬州瘦马’来着,总之就是给人操的婊子,这小舌头呦!可嫩了!”另一个清军火急火燎地把一块拔下来的粉嫩舌头往自己屁眼里塞去,模样滑稽。   “你们把人给剁了?!”察伦泰看着地上被撕成条条的女子衣裳,上面的血都未干涸。   “废你娘的话,不剁碎了,这么多弟兄够分?!那些黄脸婆你下得去屌?”有清军刚刚在少女的口腔里射出来,笑骂道,“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汉女!”   噗嗤,黏稠精液全从那颗头颅的喉管里喷出来了,夹着着细细的血丝。   “你来的晚了!赶紧从地上捡一个肠肠啥的爽爽吧!刚才她俩可是特别能叫,都给老子叫硬了!”   有人捣碎少女的脑壳,顶开眼球直接插了进去,在享受眼眶挤压肉棒挤碎眼球的同时,用龟头去蹭大脑皮层上的柔软褶皱。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日了狗了……”察伦泰呆呆看着那两颗在鸡巴上被套来套去流满精液的少女头颅,还有她们头发上无力飘扬的红绳,不用想,也知道那就是自己想找的人。   ——多少年过去了,察伦泰至今任记得那歌声。那时天很冷,后金大军围了城与明军僵持。每个夜晚,透过厚重残破的城墙,他都会听到两位汉女在哀婉对唱。他听不懂那些汉词方言,也不知道她们在唱什么曲子,只是单纯地觉得那些“咿咿呀呀”很好听,能让人冷冷的心都暖起来。   破城后,友军都在劫掠奸杀,只有察尔泰不顾那些女人和金银财宝去找那对女子。可当他找到她们时,她们已经变成一地尸块,再也无法歌唱了。   【4】   “回来!你们都回来!逃跑只能是死!你们还看不出来吗?!”   方照晴独自提着剑站在混乱的街道上大吼,可是没有一个明军士兵理他,都在自顾自地逃命,城门的火,已经快烧到这边来了,对这些已经忍受了一年之久的人来说,没有看见鞑子比看见鞑子更可怕。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方照晴呆呆立在那里,他何尝不明白这些兵丁只是依本性行事,何尝不明白他们受的苦受的难,何尝不同情他们,可是如此分散,又有几个能跑出去?说得难听些,不组织起几十号人的队伍,即便投降那些杀人如麻的清军都不会收他们!   为什么,就是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他想尽量保住更多人的命,就像一年来一直尽力去做的那样,可没有人理他。   悲愤之下,方照晴提剑冲上去想多杀几个鞑子,多救几个平民,尽自己所能做的一切。   却在短短片刻后被俘。   “你这小白脸,嘿嘿嘿,屁股都是这么软……”一个面容丑陋的清军邪笑着抱住了方照晴,手在他的屁股上摸来摸去,挣扎之下方照晴都能看见他黄黄的牙齿,还有恶心的唾液!   “放开我!”   方照晴奋力抵抗,可素来只擅谋略的他,在体力上怎么会是这个清军的对手?很快就在羞愤下被清军反剪双手,被撕下了裤子。   “嘿嘿,你这小白脸,屁眼肯定洗的很白,鸡巴肯定也大,安静!别闹腾别叫唤!杂种!”那清兵在他脖子上舔来舔去,手还在扯他的裤子,“乖乖把屁股撅起来让老子来爽爽!等会老子再给你口!你做老子的奴才,老子就不杀你,以后咱们还能好好玩对方的鸟!”   “滚啊!”   方照晴心里一阵荒诞感,敢情这天杀的清军,竟然还好龙阳之癖!   “哈哈哈哈……等等!”   可就在方照晴裤子都被扯掉呃瞬间,那清兵愣住了,因为在这小白脸的屁股缝里,他手上没有摸到朝思暮想的肉棒,而是摸到了一团柔软的缝隙,那是……   女人的穴。   因为剧烈运动,穴缝上还流着汗液,清兵都能摸到方照晴梳的整齐的阴毛。   “草!你这臭婊子闲的没事装什么男人?!想吃肉棒想疯了?!”   这下轮到那清兵懵了,满城的饿鬼男人中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看得过去的小白脸,本想好好搓一下鸟,可这货怎么还是个女的?   “无礼之徒!我杀了你!”   方照晴面红耳赤地想推开他,却被那清兵摁到了街边一块断裂的木板上,两人就在黑雪和烟尘中扭打起来。方照晴的衣裳都不慎被铁钉勾住了,于是“撕拉”一下,露出她身上的大片雪白,从几乎平坦到没有的两团奶子,到上面粉嫩的小乳晕,还有隐约可见的肚脐眼……这些都令清兵更加发狂。   “小娘们儿,还挺会闹腾!”   清兵在深深的欺骗感下大手一扯,将方照晴的四方平定巾给扯了下来,后者慌忙扭身,却是让柔软的绵长黑发拂了清兵一脸,让他鼻尖都是女子好闻的淡淡发香味。   “小婊子!”   “放开我!放肆!”   清兵抓住方照晴皓白的手腕向木板的洞口中塞去,似是要强行拴住她,蹭的那木板上的尖刺都深深刺进了方照晴的皮肉里。方照晴则死活不肯,甚至像个被惹怒的小狮子一样,用嘴去咬他的手,无论怎样都不松口。   “松开!”   清兵吃痛,一怒之下抡起刀柄,砸碎了她的手腕!   “啊啊!!”   剧痛一度让方照晴失去思考,清兵也得以抽出手。等方照晴再次反应过来时,她的手臂和大腿都被硬塞进了木板的洞口中,怎么挣都挣不脱!   清兵不断夹紧木板,压的方照晴肌肉都快坏死的时候,让她摆出类似于犯人带着枷锁的羞辱姿势,屁股都高高翘起,在寒风和火光下的映照下,那个沟股是如此美丽诱人。   “弟兄们!来玩母狗!!随便肏!肏死她!这娘们骚的很,还会装男人!”   清兵抓住方照晴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大喝一声,于是正愁没有女人日的其他清兵们都淫笑着跑了过来,让方照晴齿间、胸前、屁眼、小穴乃至于手指脚趾上,都被一根根饥渴难耐的大肉棒包围了。   “啊!滚开!滚开!啊啊啊啊啊!呃呃呃呃呃呃呃…唔唔唔唔……”   厚重的浓烟下,这个胸怀天下的女子,发出绝望的哀嚎。   【5】   “都付笑谈中,都付笑谈中啊,爹爹……”   伤痕累累的江白喃喃自语着,用枪拄在地上,才能让自己支起身子,硬撑着不倒下去。   她的身后,就是飘着冰块的河流,河水冰冷刺骨,近九尺的深度让它成为了江白无论如何都跨不过去的天堑,   河岸上,是一地尸体,有清军的,有明军的,但更多的,则是江府家眷的,是江家军的,是红缨军的,是大明百姓的。过去一年里她已经见过太多太多的尸体了,以为早就对尸体麻木了,可此刻她才发现,自己还没有。   他们的血就这样缓缓流淌,汇聚成泊,飘着残肢断臂,一起汇入河中,让河水一面纯白,一面猩红。有碎尸在冰块里被卡住了,怎么也无法流向远方,也有慌不择路掉进河里的兵丁,盔甲让他们的尸体永远留在了河底。   而现在,无数的清军夹杂着明军包围了她,她已经没有再奋力厮杀下去的力气了,她的衣服都是黏稠的,稍微一动,都能滴下血来。寒冷正飞速带走她的体温。   城门被攻破的消息传来时,江白就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幕了,只是当时她正在和方照晴商量粮草缩减的法子,没想到这一刻来的是如此之快。   誓死来报的亲军说是县令他们串通了守城的军官开的门,方照晴一怒之下当即就提了把剑出门,说是要去斩了那些垃圾,江白只是无言地看着她,看她那一袭白衣的身影被飞雪吞没,没有去阻止,即便这有可能是她们之间最后一面。   因为无论这个消息是真是假,都无所谓了,所有人都要死了,就让照晴去发泄一下吧。   “若有来生,你依旧是在下的大人。”   ——这是方照晴走之前最后一句话,说完后,她留给了自己最后一个吻,一个苦涩的吻。   有那么一瞬间,江白也有随方照晴一起冲出去战死沙场的冲动,可她不能放任家眷们不管,她的命不单单是她自己的,上面托着很多人,她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为他们负责。   于是,江白只能带着一股人马向清军兵力相对薄弱的后城突围,可刚到河边,她手下的明军就先于清军包围了所有人,将剑刃指向了这个片刻前还是他们长官的女人。   兵变了。   “小姐,投降吧!投降不丢人!弟兄们都已经对朝廷仁至义尽了!没白吃皇上的饷!”有兵丁苦苦哀求。   “是啊!一年了,整整一年了,还不够么?是他老朱家对不起我们,对不起小姐您,不是咱们对不起他老朱家呀!”一个年老的兵丁噗通跪了下来。   “投了降,兄弟们还是小姐您手下的兵,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额娘还等着额嘞,额撑不住了……”   “莫怪俺……”   江白却只是惨然一笑,摇头。   主将劝降失败。在叹息中,一众明军俘虏都被押了下去,只剩一众不停打量着她的清军们。   结局么,无非凌辱与被杀,城内的大火还不够说明一切么。   江白举枪,趔趄着步子,就要再度上阵。   她宁死,也绝不会让这些野蛮人们侵犯自己的身子,侵犯自己的名誉,侵犯自己的尊严。   可一把长矛弹歪了她的红缨枪,让她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死什么呢,江白小姐,如今整个天下都在看着你谈论你,倒戈卸甲在我清中混个一官半职不好么?”清军主帅手腕一挑,挑开了江白手中的枪,他再一挑,将江白整个人都挑翻过去,磕在坚硬的地面上,雪白的牙齿都磕断了几颗。   那主帅上前,抚摸着她的发丝。   “呵…你不会…明白的……”江白想抽刀,却被主帅摁住了手腕,被他用膝盖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哦,不明白什么?”主帅的汉话和他的满话一样流利,他看着江白,语气戏谑,“为了你那虚无的气节?贞操?忠君?名誉?还是爱民如子?那你何不去城门杀个痛快,反倒跑什么?”   江白咳着血沫还想反驳什么,可她已经快说不上话了,大脑乱的像一团怎么也理不开的线团,每一个字都要想很久很久。   “看来得让花木兰清醒一下。”主帅掐住江白的后颈,将她一头按进河水中。   噗通——   “唔噜噜噜!唔噜噜噜!”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江白没有防备,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挣扎着,剧烈抽搐的身体如同一条濒死的、离了岸的鱼。她想大声呼救,想呼吸到珍贵的空气,可换来的只有眼前不断升腾的气泡,和刺骨河水被吸入口腔吸入鼻孔流进腹中的窒息感!